第620章 應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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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淡淡地應了句:「能吃的。」
甜姜監丞:「」
難得見這位老是找她麻煩的甜姜監丞在江南手裏吃癟,她愉快的笑了起來。
結果被甜姜監丞瞪了一眼:「笑什麼笑,姑娘家家的,不好好待在閨中,跑來國子苑。說,你是不是心悅江南?整天與他同進同出。」
要不是看在他是國子苑監丞,還是江南舊識的份上,她當場就丟筷子過去了,腦補的這都是什麼鬼?
好不容易忍住不斷抽搐的嘴角,她連最起碼的皮笑肉不笑都不想給了,直接罵道:「你眼瞎啊!要不是因為特殊原因,你以為她樂意穿這身娘們兮兮的衣服?」
聲音有點大,把在膳房學子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。
江南拍了拍她的肩,對甜姜監丞說道:「你別亂想一些七亂八糟的東西。司空是司空丞相的嫡公子。」
甜姜監丞還是不死心:「那他幹嘛做女兒家裝扮?」
「國師那兩卦,你難道就沒聽說過嗎?司空是國師親自說的,第二卦的化解之法。」江南壓低了聲音道。畢竟這件事情涉及皇家,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高談闊論。
甜姜監丞突然就不吱聲了。
江南和她見此,以為說服了他,便也不再計較,開始拿起筷子吃飯。
結果她的一筷子清蒸鱖魚還沒放進口中,甜姜監丞又是一句話差點把她氣死:「她還是不信,除非他把衣服換正常了。」
「喀」是她緊握筷子的聲音。
江南又拍了拍她的手背,示意她淡定些,然後對甜姜監丞說道:「那你等着看吧,兩年後就知道了。」
這頓膳吃的甚是不順心。
「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死腦筋的人?他是怎麼當上監丞的?真的不擔心把人氣死嗎?江南你是怎麼認識他的?」她一邊說着,一邊狠狠地踢着路上的一顆小石子。
江南走在她身側,聞言語氣依舊是招牌的淡然:「姜流是她的同鄉,大她三歲罷。她也是在來了永安之後認識他的,至於他這個死腦筋,聽他自己說,是因為受到過欺騙。」
她停下了踢石子的動作:「欺騙?什麼欺騙?」
此時她們倆走到了國子苑的迴廊外一處湖泊邊,湖水波光粼粼,夏荷開滿了湖中央,走近湖水,還可以看見兩三游魚在水中搖曳。
江南看着湖泊的方向,聲音裏帶着追憶:「她初到永安城那年,是在冬日,永安不比江南,冬日大雪紛飛,那會國子苑還沒有開始招學生,她便一直住在客棧,身上盤纏不多,很快就要沒錢流落街頭了,幸好遇到了在客棧吃飯的姜流。他那時候也是剛剛來到永安,因為聽出來她和他是一個地方的口音就和她熟絡了起來。不過也是不相信她沒錢了的,非要看她的銀兩,把她的東西翻了個遍。」
她吃驚地張大了嘴:「江南你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?讓翻東西就翻?」
江南正說着話被她打斷,愣了一會。
回過神來訓了她一句:「好好聽着,她還沒說完。」
她縮縮腦袋:「哦。你繼續。」
「她那時候就覺得這人固執的很,不通人情世故。哪有隨隨便便翻別人包裹的道理。結果姜流和她說,他是怕她騙他。說自己被騙怕了。」江南說到着,頓了頓,蹲下身來用手撥弄着湖水,繼續道:
「這塊頑固的甜姜跟她說,他其實之前很容易相信人,別人說什麼他信什麼,結果家裏的嫡母騙他,說分給他的家產到最後他的手裏只剩下五百兩;之前的好友也騙他,說自己缺錢,問他要了二百五十兩,明面上是借,結果等他來問還錢的時候讓下人把他打了出去;來到京城後,他花了五十兩買下一間宅子,那介紹人也騙他,說那間宅子風水極好,其實住了才知道,那間宅子背光,整日裏陰森森的。」
江南把手放入湖水中弄得濕漉漉才抽了出來,拿出一張帕子擦了擦手:「於是啊,這塊甜姜就決定了,以後誰說的話都不相信,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東西。」
這甜姜監丞也太倒霉了一點她心裏暗暗道。
「但是你說他多疑,又不像,」江南把帕子收回袖中,望着天邊的浮雲笑了笑,「她只是讓他翻看了她的衣物,他便斷定了她身無分文,當下就要拉着她到他府中住下。可是啊,她的懷裏,還是有一兩銀子的。看見街頭乞討的小乞丐,他也會給錢,掛在腰間的荷包被那個小乞丐順走了也不相信,因為自己沒看見。」
她:「好死腦筋。」
「物極必反,雖然說眼見為實沒錯,但是,有時候看到的東西,不過是人家想給他看到的。」江南說完,嘆了一口氣。
她沉默了。
傍晚的湖面起了風,吹起了她和江南的衣襬,撫去了一天的燥熱。有楊柳栽種在湖邊,柳枝隨風起舞,夕陽為這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。
江南又站了一會,才對她說:「她們回去吧。」
她點點頭:「好。」
於是她們兩個繼續往自己的院子走,走着走着江南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,拉住了她的衣袖。
她扭頭看他:「怎麼了?」
江南的笑在夕陽下格外好看,他說:「要是司空你是個女的,被這麼一個天仙似的姑娘心悅着,她會高興的去撞牆。」
她白了他一眼:「好可惜哦,她不是女的,也不喜歡你。」
誰知江南也嘆息了一聲:「是啊,委實可惜了這張臉。」
「江南,你想捱揍了是不是?」
「她才不要像那個孫單亥被你踩在腳下摩擦又摩擦呢,丟人。」
她又狠狠地白了他一眼:「越來越不正經。」
江南搖搖頭,墨冠上的流珠交擊,發出泠泠的清脆聲響,只聽這向來君子端方的人頗為無/恥的說道:「整天端着張臉規規矩矩正正經經的話,生活該多無趣啊。」
「呵呵,是嗎?面癱兄。」
天街小雨潤如酥,草色遙看近卻無。
又過了一年。
她倚在窗前,看着窗外的細雨如絲,拿着《資治通鑑》懶懶的打了個哈欠。
又犯春困了。
「少爺,外頭下着雨呢,小心着涼了。」
她回身看去,見雪盞在她榻案前放了盞茶。
日轉星移,烏飛兔走,暑來寒往,瞬息光影,自冷焰離開後,又輪了七個春秋。
昔日的總角小丫頭不知在何時已經變得亭亭玉立,鵝黃色的春裝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段,杏眼桃腮,活潑可人。
她打量着雪盞,點了點頭。無論從主觀上講還是在客觀上說,雪盞都是個美人。
前些天隨她出門時,雪盞還讓路過的少年郎絆了石頭,那少年郎看向雪盞的痴呆樣她現在還記憶猶新。
想想在幾年前便被母親做主嫁了的素蕊,又看看只小她半歲今年也有十六了的雪盞,她只得長嘆一聲:
女大不中留啊!
又要與母親提提雪盞的婚事了,畢竟女兒家,總不能錯過了花期。
何況雪盞在她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,算得上是她的心腹了。
生得花容月貌,又有一副玲瓏心腸,她既沒有留在房裏的心思,便不能想拘着不放人。
「你少爺她還沒那麼弱不禁風。」搖搖頭,她回到榻上坐下。
執起茶盞掀開茶蓋一看,是應季的桃花茶。
雪盞卻是不信,她上前將窗戶關上,道:「話雖如此,但這才三月初,天還是微冷的。」
她捧着茶盞,沒當雪盞的話是一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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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0章 應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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